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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把你嘚瑟的，还卡你毕业证，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的？

    北电要是真敢卡你毕业就好了，肯定是一举成名，还是在全世界都出名的那种。

    除非最上面的大领导得了失心疯，去卡一个拿到过金狮和金棕榈，还有威尼斯最佳导演、戛纳最佳导演、柏林评审团大奖，以及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学生的毕业证。

    真是混蛋啊，你怕不是在给老子故意炫耀。

    想想当初那个刚见自己时，还谨小慎微的学生，一转眼，就成了世界级大导演，拿奖拿到手软，真是时间过得飞……飞快个屁！

    也就他妈四年时间，连自己禁导时间的一半都没有。

    老田不由得想，要是自己当初服个软，结局会不会不一样？

    管他呢，老子就这性子，说年少轻狂也罢，说心高气傲也行，服软了也就不叫田庄庄了。

    “你找我干啥？老子现在忙得很，不仅带研究生，还给本科生授课，没时间跟你叽叽歪歪。”

    曹阳疑惑的看了老田一眼，这是被踩到尾巴啦？

    “行吧，既然师兄你这么忙，我就不打扰你啦。”

    曹阳装腔作势的要往外走，又摇头叹气的小声自语，“还是直接找宁昊去吧，那小伙子挺识趣的，把剧本直接给他也挺好。”

    “咦，这不是我师弟吗？师弟，你什么时候来的？走，师兄请你吃饭去，我说最近怎么不得劲，原来是好久没请你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老田几步赶上曹阳，搂着曹阳肩膀就往外走，似乎是刚巧碰到曹阳一样。

    “师兄，听说你现在很忙，又是带研究生，又是给本科生授课，哪有时间请我吃饭，肯定也没时间听我叽叽歪歪。”

    “嗐，师弟，这看你这话说的，什么研究生，什么授课，这些哪有请我师弟吃饭重要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边斗嘴边往外走。

    说是一起吃饭，两人也没去校外，只是在小食堂要了几个菜，吃饭时也没聊剧本的事，只是说些圈内的八卦，还有《九尾妖狐》的票房。

    “我看报纸上说，《九尾妖狐》的票房又反弹啦？”“也不算反弹吧，这几天票房止跌了，可能是受到北美票房的影响吧。”

    曹阳夹了口菜，边吃边说：“估计是老美那边票房的消息传来，媒体一报道，让有些没打算看电影的人，忍不住去了影院。”

    老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，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这是没办法的事，有些人就觉得好莱坞权威，能在他们那边大爆，就觉得你电影牛逼。还有一拨人，觉得欧洲三大牛逼，能在三大获奖，也觉得你电影牛逼，国内……唉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田，你这是挤兑我还是嫉妒我？我这电影可是即在威尼斯获奖，又在好莱坞大爆，两样都占了，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？”

    曹阳开玩笑道。

    不知道怎么回事，老田年纪越大，越开始有操不完的心了。

    老田没理会曹阳的玩笑，只是苦笑着继续说道：“国内很多人都有这样的心态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纠正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曹阳不太想聊这个话题，其实也没啥可聊的，这种心态不是一时半会能纠正的，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。

    “老田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无缘欧洲三大了，才突然对他们有意见了？你以前不是也很热衷去欧洲三大吗？”

    曹阳继续开着玩笑。

    老田重新拿起筷子，没理会曹阳的调侃。

    为什么对欧洲三大有意见？为什么不再觉得欧洲三大神圣？

    其实很简单，因为曹阳，因为威尼斯电影节主席老马，让老田重新认识了欧洲三大，才知道原来欧洲三大也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各个奖项也是可以被攻略的，甚至最高奖都能被提前预定，这他妈都扒掉底裤了，还神圣个屁。

    在老田看来，欧洲三大也就还有那么一点点羞耻心，能保留点底线，但神圣是远远谈不上了。

    两人吃完饭，回到老田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“前阵子拍《第九区》时，我跟宁昊谈了谈，他有个剧本构想，叫《大钻石》，我让他写出来给我，怎么说呢，有点粗糙，不太成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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